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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想


听说一起度过平安夜零点的人,是会永远在一起的。


赖冠霖x裴珍映





“珍珍,起来啦,珍珍,起床好不好,嗯?”


赖冠霖拍了拍把小脑袋闷在被窝里的小情人,语气耐心又黏糊,裴珍映拉紧了被子,隔着一层棉花布料摇摇头表示拒绝。


哎,闹脾气了,昨天晚上没轻没重地压着人做到半夜,最后小家伙边打哭嗝儿边哼唧着讨饶,赖冠霖又红了眼睛,捏着裴珍映圆润的肩头,强压下火,咬了一口小家伙的喉结才放过他。


这会儿正气呢,不知道被窝里的情人嘴巴撅得多高呢,赖冠霖这样想着,忍不住笑出了声,裴珍映听他笑,气鼓鼓地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,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:


“你…你还笑?”


赖冠霖见他可爱,心里软成了一片,走上前坐在床上,长手一伸直接把人连着被子全都抱在怀里了,裴珍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,示意自己还在生气,赖冠霖不管不顾地收紧了手臂,脑袋还直往裴珍映肩窝里蹭。


他在讨好自己,柔软的发丝蹭来蹭去,痒,裴珍映抿抿嘴,咬着唇克制着不要笑出声,赖冠霖又抱着他摇摇晃晃的,一副撒欢的模样,不一会儿又拿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,像是刚出生的幼犬,眼睛里有一整个春天的雨水。



“你下次,轻一点。”


又输给他,裴珍映忍不住了,裹着被子被抱个满怀,在赖冠霖闷闷地怀里说。


“唔—”


刚刚还被抱得紧紧,下一秒就被人捏着肩膀隔着被子吻住了,裴珍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看着赖冠霖猛然靠近的脸,好闻的气息隔着一层阻碍还是穿透了传到裴珍映口腔里、心里。


太会了,明明在一起了这么久却总能让自己高频率心动,这人好像浑身上下都带着电,确切点说是带着爱情电流,每一次波动都能牢牢抓住自己的弱点。


他想,这人是怎么回事啊,今天格外会勾引人,亲完把人放开,还把被子扯下来,捏着下巴又虚虚地吻了一记,末了还用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念着:


“不是太想你了吗?”


裴珍映头顶三条黑线:


“赖选手,我们才几小时没见,别人说,小别胜新婚,我们这连小小别的边儿都够不着诶。”


赖冠霖笑了笑,舔了舔裴珍映发红的耳垂,吐出的气息全停在他小小的耳廓里了,温热又甜蜜:


“我就是想你啊,是几小时不见,如隔三秋。”


裴珍映拍了拍他的背,损他:


“就你会说骚话。”


“可不是,我们俩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。”


说话的家伙没脸没皮的,摸了摸怀里小家伙的脑袋:


“小祖宗,气消了吧,可以起床了吗?”


裴珍映抬起手一把揉乱了赖冠霖的头发,这才开心地呲着小米牙甜甜笑,赖冠霖对他完全没脾气,见他开心了比自己开心还痛快,一把打横把人抱起来,边磨磨蹭蹭亲着人,边挪着步子往浴室走。





“呐,今天平安夜诶,要怎么过啦?”裴珍映刷着牙,口齿不清地问他。


赖冠霖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小情人,咬了咬唇瓣,给的答案却一点都不像仔细思索过的样子:


“怎么过?就…和你浪费时间。”


裴珍映吐掉嘴里的泡沫,灌了口水咕噜咕噜漱完口吐掉,边拿着毛巾擦嘴边说:


“噫,就会耍花架子。”


说完了就要光着脚往餐厅跑,赖冠霖把人捞到怀里,吻了吻小家伙头顶的发旋:


“没穿鞋就乱跑,还想着凉啊?”


裴珍映脑袋埋在他怀里,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在撒娇:


“明明是你不由分说把我抱过来的,还…还没给我穿鞋。”


赖冠霖笑开了,只觉得摆架子小情人的甜蜜可爱简直正中自己下怀,又一把把人抱起来,慢悠悠走到餐厅,把人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坐好,勤勤恳恳地去卧室拿了双毛拖鞋,捏着爱人的踝骨送进去,仔细穿好。


裴珍映显然对他的殷勤很是受用,揽着赖冠霖的脖子,往他脸颊上响亮的“啵”了一下。


“奖励吻。”他笑眯眯地说。





圣诞气息早半个月就很浓了,冬至前后飘了两三天大雪,路边积了厚厚一层,除雪车工作不过来,道路旁的积雪被周边的居民打雪仗、铲雪,堆成了小雪山,边上还有一个小雪人咧嘴笑,不知道是哪家孩子堆的,眼睛是两颗黑豆塞进去的,鼻子是一根胡萝卜,脖子上还围着小小的红围巾,怪可爱的。


裴珍映整个人缩在大大的羽绒服里晃荡,不自觉地皱皱鼻子撅撅嘴,摇头晃脑地四处晃神,赖冠霖被可劲萌了一下,脑子里一堆黄色废料,只好甩甩脑袋默念清心寡欲,拿着一块大围巾给小家伙一圈圈系好,还嫌不够保暖,又从抽屉里找了一顶大大的毛线帽给人戴上。


裴珍映从头到脚被裹成了粽子,他脑袋小,毛线帽一戴上就只露出小半张脸,几乎看不见,嘴和下巴又被厚围巾遮住了,吐出的气都潮湿又温热。


裴珍映一双大眼睛在围巾和帽子中间骨碌骨碌乱转,伸了伸手觉得自己活动着僵硬得很,只好敲了敲赖冠霖的肩膀:


“穿这么多我都动不了啦,笨猪。”


赖冠霖穿着酒红色的格纹毛衣,外边一件黑色羊毛呢大衣,鼻子上架着一副无度数的金丝眼镜,看上去帅气又简洁,裴珍映眼红,气呼呼开口:


“我们能不能穿情侣装啊?我也想变好看。”


赖冠霖低头给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,拉着人转了一圈,检查了表示满意,又帅到不行地摇了摇手指:


“下一次,你感冒才刚刚好,我这是有危机意识,不然你又要以会传染为借口不让我和你一起睡了。”


裴珍映自知理亏,没再反驳,乖乖被人牵着安安静静地往外走。





这段时间到哪儿都能听见圣诞颂歌,行色匆匆的路人听到了,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。


路上积雪还是很多,赖冠霖牵着他的手放在大衣口袋里,指尖蜷缩在温热的空气里,暖烘烘的,街边的店面张灯结彩地装饰了一番。


裴珍映拉着赖冠霖瞎逛,逛到一家小店门口,眼睛完全被立柜上摆着的各色装饰品吸引了。


裴珍映停下来扫了一圈,拿着一个红鼻子小玩具就往赖冠霖鼻子上怼,赖冠霖由着他闹,乖乖伸脖子配合,裴珍映给他带好,看着眼前这张带着滑稽配饰还是帅气爆表的脸,搓了搓手心,不知道是该偷着乐还是,

偷着乐。


裴珍映又给满分情人小赖挑选了一个鹿角发箍,精力旺盛的小爱人颇有恶搞精神,给自己选了一副圣诞老人眼镜,圆圆宽宽的塑料镜框,鼻子下面还有一撮白白的胡子,两个人互瞪了一眼,盯着对方劲傻笑了,傻乐了之后付了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晃悠,行人见了也不讶异,只当是平安夜的小节目,可爱的小情侣总能得到喜爱,不是吗。


“喂,你看起来好蠢哦。”傻瓜一号如是说。


“彼此彼此。”傻瓜二号毫不逊色地回答。




中心花园的圣诞树很高,又亮,铅灰色穹顶下格外打眼,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,一圈圈绕着树的荧光灯链条随着信号不停变幻色彩,亮晶晶的很有节日气氛,树顶上还有一颗金黄色的塑料星星,一闪一闪发着光。


走近看才发现花园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,问了下原来这里八点有一场烟火表演,两人到的时候正好还有五分钟开始,算是赶了个巧。


赖冠霖给裴珍映摘掉了脸上遮挡视线的圣诞老人眼镜,红鼻子戴久了有点呼吸不畅,赖冠霖也把这小玩意取下来,又把头上的鹿角发箍戴在裴珍映脑袋上。


裴珍映闹腾着走了半天,这会儿已经有点热了,扯了扯围巾,他整个人都被赖冠霖圈在怀里,周围都是人,他想两个帅气的小伙子抱在一起明显很招人侧目,这么想着感觉衣服里的热气直往上冲,裴珍映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,撅着嘴拉了拉他的手:


“这么多人呢,我热死了,你松开我。”


赖冠霖没松手,凑到耳边说悄悄话的声音都热乎乎的,裴珍映更热了,只觉得自己像是沸腾的小汽笛,不停升腾起热闹的蒸汽。


“好好好,你不冷,我冷好了吧,宝贝。”


他不甘心还想扯着赖冠霖长篇大论一番,突然被天空中炸开的烟花分去了视线。


人群中响起欢呼声,抬起头,巨幅天幕里仍旧回荡着悠长的圣诞颂歌,烟火短暂美丽后凋零,一朵一朵像是盛放的星河,闪耀碰撞,壮丽与美感转瞬即逝,但那一个当下配合着动人的音符却着实让人眼热心热。


内心是充盈且安定,甜蜜的宇宙远在遥远的光年之外,但又好像就站在自己身边,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手,裴珍映眨了眨眼睛,笑了笑还是回抱住赖冠霖的腰。




“听说一起度过平安夜零点的人,是会永远在一起的。”



“不需要这种假设了,我们本来就是会,一辈子在一起的。”


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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