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泊瑟芬奇遇记

赖冠霖x裴珍映

梗来自微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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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冷器运转的声音在幽暗的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,天花板上挂着被工作人员剪破的劣质人偶,头发悬在半空中,立柜、桌椅都蒙上了灰尘,血浆已经干涸的脏布头随意耷拉着,地上摆了些断手断脚之类的粗制滥造的假道具,蜘蛛网结的密密实实,设定好的地点感应到游客的到来,程序般的播放着恐怖音效,“友好”示意着:“欢迎您的到来。”



地上时不时伸出一只手抓住脚踝,裴珍映被抓住的时候,猛的一惊,响起一声尖叫,不过发出声音的不是他,是他那个明明怕得要死还非要跟着自己进来的妹妹。



裴珍映是家里的长男,在教育弟弟妹妹这方面自认为有很大的责任,小男子汉裴珍映拗不过妹妹,领着女孩,打开了鬼屋的门。



“下次还来吗?”裴珍映坏脾气得踩了一脚抓住自己的手,看到那只手吃痛缩了回去之后觉得解气多了。



“不来了,不来了,我就这点胆子了哥,你别故意丢下我。”女孩要比他小上几岁,表情委委屈屈的,哥哥爱瞬间爆棚的裴珍映鼓励似的拍拍她的肩:“跟着我出去吧,下次不要逞强知道吗?”小姑娘生怕他后悔似的点点头,连忙跑到裴珍映背后去。







赖冠霖站在角落里,头上戴着大到差点盖住眼睛的鬼怪面具,百无聊赖的捡着地上的杂草,搓了搓,编成戒指的形状,套在手指上,闲不住的四下望望,想看看哪个冤大头会送上门来,排遣一下他的无聊时间。



这个时间段外边有些小雨,鬼屋里人很少,距离赖冠霖捉弄完上一个戴眼镜的小男生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了。


真没意思。



正准备蹲下打个小盹,赖冠霖留意到前头来了个人,他站的角度有点背光,只看见是个男生,头小小的,瘦瘦的,红色T恤、黑色长裤,看起来比他年纪还小点。

赖冠霖躲在角落里,等待着时机,男孩走近了一点,赖冠霖才看到后面还跟着个小女生,比男孩矮一个头,小尾巴似的跟着男孩。

赖冠霖嘴巴撇了撇:

噫,腻歪的小情侣。



裴珍映走到拐角的时候,注意到角落里有点声响,怕是他那个胆子只有小米大的妹妹又要吓得不轻,他把手往后伸,抓住了一只手,捏了捏:“别慌,哥在前面呢。”



赖冠霖一只手被莫名其妙的抓住,从面具里看到边上的女孩看到他张大了嘴,瞪圆了眼,吓到忘记尖叫,踮起脚无声无息的从反方向逃跑了。



诶嘿,我说,你男朋友咋办,你不管了嘛?你欧巴可是准备保护你的呐。赖冠霖看着女孩已经消失的背影,又看一眼被男孩抓住的手,心里默默嘀咕着。



通道很窄,一个人堪堪可以走过,裴珍映抓着后面的人,念叨着:“所以我说,明明害怕还非得跟着进来,这不是自找苦吃嘛。”



男孩的手有点小,软软的,温热的,赖冠霖透过面具看到他的侧脸,刘海短短的刚好盖住眉毛,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弧度,鼻梁很高,鼻尖小巧精致,嘴巴也小小的,说话的时候要撅起一点才能完整说好。



裴珍映见人不说话,权当她是吓坏了,一时间不太忍心笑话她,安抚道:“好啦,不要怕啦,哥不是在呢?对吗?”说完还把那只手抓的更紧一点。



赖冠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难道说:

嗨,朋友,我是鬼噢,害不害怕?

还是:

你抓错人了朋友,抱歉你的话你的女朋友并没有听到哦。

或者直接拉过他上去就吓。



大概是男孩自言自语的语气太过于可爱,握住他的手很软很舒服,赖冠霖突然有些舍不得打断他。



裴珍映估摸着女孩是真的吓坏了,继续说着话让她好过一点:“我知道你很害怕,哥给你唱首歌好不好?你不说话,我当你默认了啊。”

男孩说完真的小声哼起歌来,和他粘粘糊糊淌着蜜的撒娇语气不同,唱起歌来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,像缓缓流的溪,让人觉得心旷神怡。

赖冠霖在心里默默给男孩加了十分。



“那给你讲个笑话吧:有一个女司机过马路,红灯不过,黄灯不过,绿灯也不过,交警奇怪,问她'怎么了小姐,是没有你喜欢的颜色吗?'”

“好不好笑?”裴珍映说完倒是自己先笑了起来,百灵鸟似的笑声,清澈又甜蜜。

磨人。



赖冠霖另一只手搓了搓肩膀,好冷哦,不过看在你笑的这么可爱的份上,还是加十分好了。



裴珍映像是习惯了女孩的不回应,又自顾自的说起来:“你小时候也这样,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乱跑。”

赖冠霖心里有点羡慕又有点吃味,合着还是青梅竹马呢,现在的小情侣早恋也早过头了吧,爸爸妈妈都不管的吗?唉,世风日下,世风日下。

赖冠霖挠挠裴珍映的手心,示意他不要再给他发狗粮了,腻歪。



“你也知道害羞啊,等你以后找了男朋友,可不能再当哥哥的小尾巴了,这么想突然觉得有点难过,哎,女大不中留。”裴珍映手心被挠着,想,小姑娘撒娇呢。



等等,原来是兄妹吗?

赖冠霖心里的小烟花突的升空炸了开来,无声的笑,握着裴珍映的手也紧了几分,原来不是女朋友啊,赖冠霖大手一挥,结案了,加八十分。哎哎,被牵着走的“小女生”赖冠霖同学你嘴角咧开的角度也太明显啦。







赖冠霖突然希望通道可以长些,再长些,让裴珍映可以牵着自己久一点,喋喋不休也可以,说再多的话他也喜欢听。



裴珍映依旧断断续续的说着话,大致上就是在讲哥哥妹妹的儿时轶事,赖冠霖听的不太专心,只有裴珍映讲到自己的时候才会竖起耳朵细心捕捉。









出口处微微透出点光亮,赖冠霖皱了皱眉头,真扫兴。

牵着他的人倒是一副高兴模样,连连说着:“瞧,出口快到啦,开不开心?”

不开心,你要继续牵着我才好,赖冠霖在心里给了他回答。







裴珍映打开了出口的门,突然明亮起来的光线有些刺眼,他眯起了眼睛,回头看后边的小姑娘。

他转过身,看到的却是一个戴着面具高高大大的男人,裴珍映腿有点软,倏的后退了几步,又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说到底裴珍映也不是一点都不害怕,他那点勇气最多也只能在自己妹妹面前逞逞英雄,他看着突然蹲下的“鬼”,胡乱说着:“我...我妹妹呢?你...你别...别过来...听到没?”裴珍映见他越走越近,害怕他不知何时会变出什么吓人玩意,心一横,闭上了眼睛,眼不见为净。



“鬼”先生靠的更近了,他终于看清了男孩的脸,巴掌大,眼睛闭的很紧,睫毛颤抖的厉害,扑闪扑闪,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,赖冠霖被可爱甜蜜迷惑了心,一手摘下了面具,轻轻吻上了男孩薄薄的眼皮,裴珍映退无可退,全身僵硬着,听他说:“你妹妹抛下你逃跑了,别担心,我要想吓你的话也不会在这里让你发现我了。”



裴珍映感受到赖冠霖点水一般的吻,有些害怕,但还是好奇的睁开了眼,这下,裴珍映又被惊到了。

面具下的男孩生的俊俏又英气,皮肤白的发亮,双眼皮褶很深,眉眼深邃,下颌曲线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轮廓,专心看着他时的眼睛似乎可以让人轻而易举的溺毙。好看,真好看啊,裴珍映词穷,这句话差点要脱口而出。

他发誓他活过的十八年里,还没有见到过比眼前的男孩还要好看的人。

现在挑扮鬼的人都要求这么高了吗?裴珍映小声嘀咕着。赖冠霖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,侧着头靠的更近,裴珍映心中警铃大作:“你...你靠...靠这么近干嘛呢?”



“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嘛。”赖冠霖无辜的说,却依旧没有从裴珍映身边离开,“刚刚还说要保护我的呢?这么看是不能兑现了啊。”



裴珍映没好气的瞪了赖冠霖一眼,气自己也没看是谁就牵着别人走了一路。又想到冒冒失失牵着人念叨了一路的人其实是自己,这位耐心的先生好歹没有恶意去吓他,还全部接收了自己的碎碎念,裴珍映思忖着还是决定为自己的唐突道个歉:

“这位先生,刚刚是我太冒失了,害你被我说了一路莫名其妙的话,是我的错,对不起啊。”

赖冠霖勾起嘴角:

“不过没关系,不能保护我的话,我可以保护你哦。”

裴珍映正表歉意呢,赖冠霖这边却完全没理会:

“我在和你道歉呢,你怎么自说自话呢。”

赖冠霖歪了歪脑袋:

“那你想听我说什么?”

“至少你应该说: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我回去继续工作了再见,这样才对。”

“可是我很喜欢听你说话呀,我不接受你的道歉,因为你完全不需要道歉,我不觉得被冒犯,相反的,我觉得很开心。”

裴珍映被他的直接打倒,又羞又臊,拔起脚准备开溜。



可惜下一秒开溜失败,赖冠霖抓住了他的手,不轻不重的捏了捏:

“像这样,刚才也是,我很喜欢。”

裴珍映感觉自己就像一壶水被烧开了,脸上发热,热的冒烟,他别过头不去看赖冠霖的眼睛,扭了扭手腕,示意他放开。

抓着他的人识趣的放开了手,裴珍映摸了摸烧的厉害的脸,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正常,都是被这个奇怪的先生闹的。

“你的歌很好听,但笑话有点冷,不过我还是喜欢。”

裴珍映听他一口一个“喜欢”,掐了掐自己是不是在做梦,痛的,眼前这个家伙也没有消失,真是奇怪。

赖冠霖看他掐着自己皱着脸的模样:“意思就是,我喜欢你。”



裴珍映一时无法接收这么大的信息量,呆在原地,直到赖冠霖再一次牵起他的手,在他的手背上写上了一串数字,又在他手指上套了一个小东西,听他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:“看来把你吓到了,抱歉,那,下次见。”



好一会儿,裴珍映终于找回久违的理智,抬起手,摸了摸烫极了的脸,注意到手指上的东西,

是一枚草编的戒指。





好像并不讨厌,裴珍映走出鬼屋的时候轻轻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,默默的想。










距离鬼屋奇遇已经过去了一周,裴珍映对着通讯录上存着的号码又一次唉声叹气起来。



裴珍映脑海里闹哄哄的,赖冠霖那张脸阴魂不散又挥之不去,赶也赶不走,他闭上眼就是那人给他眼角的亲吻和笑起来的模样,耳朵里充斥着低沉迷人的嗓音,在说“喜欢、喜欢,喜欢你”,啊,烦死了,烦死了。



那自己呢?自己是什么感觉?裴珍映不知道也说不清。



边上小姑娘掰了掰手指,不好了,这已经是他哥这一天里第八次叹气了:

“哥,你到底是怎么了,那天从鬼屋里回来以后就跟失了魂一样,天哪,不会是鬼上身了吧?”

女孩的手神经兮兮的摸上裴珍映的额头,

“不对啊,没烧,那是怎么回事呢?”

裴珍映像看白痴一样的瞥了她一眼,放弃挣扎似的低下头,脸贴在冰冰凉的桌子上,挠了挠头:“你才不正常呢。”

“哥,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,不对,看你一副倒霉样,应该是暗恋才对。”

裴珍映敲了她的小脑袋瓜一下:

“拉倒吧你,哥这么帅,就算是,也是别人暗恋我才对。”

“啊,哥你承认了,说说,哪个小帅哥让你这么失魂落魄。说嘛,说嘛。”小姑娘一脸“我想听八卦”的表情,裴珍映烦得很,一只手对着脸怼上去,把叽叽喳喳的女孩推了出去:“烦死了,能让我消停会儿吗?”

门外的女孩不甘心的嘟囔了几句,还是识趣的走开了。





裴珍映盯着手机桌面出神,敲了敲脑袋。

到底要不要打给他?打给他的话说些什么呢?

“您好,请问你为什么总在我的脑海里跑来跑去?”

天哪,这也太丢人了吧。



又转念一想,但是他又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,我不打给他的话这辈子不知道哪天才能再到见面,想到这种可能性,裴珍映居然觉得有点舍不得,完了完了,自己这不是鬼上身,而是上心了啊,不过那个“鬼”长的这么帅,不亏,值当。



裴珍映揪了揪被他揉的一团乱、鸟窝形状的头发,一咬牙一狠心,终于拨通了电话,电话接通中的机械声规律响起,裴珍映心怦怦跳,他掐了自己一把,自我安慰着:行了,别瞎想,你只是电话恐惧症而已。



电话接通的时候,裴珍映突然又改变主意想要挂掉,天知道他到底该说些什么,结果机械冰冷的女声没有给他机会,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:
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正忙,请稍后再拨。

sorry,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,please redial later.”



正忙?正忙!好呀,你小子居然不接我电话,下次别来找我!别哭着来找我!裴珍映气的立马关了手机,丢到一边。

闹别扭的人下一秒又没出息的开了机,要是,人家啥时候打来了呢,说不定人家真的有事耽误了,再等等,等等吧。





一等又是一周,裴珍映不知道第几次把屏幕划亮,还是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信息,看来他那通电话是石沉大海了。



敢情你小子逗我呢是吧,裴珍映想到要是他全都是在捉弄自己,什么“喜欢”,都是骗人的话,想到这种可能性裴珍映简直气的发晕,看我不收拾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。

裴珍映一拍桌子,当下决定去鬼屋捉鬼,不对,是逮人。





气势汹汹的跑到鬼屋,皱着眉头、凶神恶煞的买了张门票,裴珍映在售票员咋舌的眼神中冲进了鬼屋,这小男孩胆子可真大,长的挺帅可惜就是脾气不太好。



风一般的通过了狭长的过道,躲着藏着的小鬼们甚至都抓不着裴珍映的影子,一个个都目瞪口呆,愣在原地。



到了转角的时候,裴珍映终于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,四下张望着,可惜好久都没发现那个高高的熟悉身影,裴珍映一时有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,又气又酸涩,难不成,都是假的吗?都是戏弄人的吗?他一下子没了气势,蔫了下去,垂头丧气地往出口走。



正心烦意乱着呢,一双手穿过臂间搂住了他的腰,贴近,更近,近到能听见心跳,颈上是温热的吐息,耳边是依然迷人的声音:

“你怎么才来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,明明都留电话给你了。”



后背抱,心贴着心,暧昧横生,裴珍映觉得心动,听着赖冠霖这么说又气了起来,想挣脱出来指着人说:“你你你,你还问我,都是你不接我电话,可把我气死了。”



赖冠霖没松手,把喋喋不休的人牢牢牵制在怀里:

“我可没有收到什么未接来电呐。”



“你都不知道我纠结了多久才给你打的,但你居然不接,不仅不接,等了一周也没回个电话给我,真的是——”脱口而出的话太过直白坦率,裴珍映脸上一红,自觉的噤了声。



赖冠霖心头一喜,温温柔柔的捏着正在气头上的男孩的肩,让他转过来看自己,一手抽出了男孩兜里的手机,戳了戳屏幕,又点了点男孩的小脑袋:

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傻子连电话号码都拨错了,6都能看成8。”

裴珍映不信,夺过手机划划点点,看见通讯录被更新,“霖霖”这个昵称赫然霸占着第一列,赖冠霖用他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自己,屏幕上显示着,来电人:

珍珍。



裴珍映正奇怪呢,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,还添了个这么腻歪的备注,赖冠霖一下子靠了过来,用他挺秀的鼻尖轻轻蹭着裴珍映的,刻意讨好着:

“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呀,

因为我和珍珍

有心电感应哦。”



裴珍映被他擒着笑意和宠溺意味的眼神逼的无处可逃,语气磕磕绊绊:

“没...没什么事...的话,我...我先走了...”



“可你还没有给我答案。”

赖冠霖揽过裴珍映的后腰,猛的往前靠,强迫他看他,裴珍映被他盯的没了脾气,不知所措的闭上眼。



赖冠霖有很多话,不知从何说、如何说,索性付诸行动,细细密密的吻了上去,

额头,

“讨厌吗?”温柔蛊惑。

裴珍映摇摇头。

眼角,

“那这样呢?”

鼻尖,

“这样?”

下巴,

“这样呢?”

喉结,

“讨厌吗?”



裴珍映被吻的轻颤,失去思考的能力,只能遵从自己的心,摇摇头,眼角发红,眼波流转,水光潋滟,赖冠霖看着他,差一分一毫就无法自控,最后终于捕捉到那声微不可闻的“不”字,继续耐下心哄骗诱导:



“那喜欢吗?”



裴珍映迷失在塞壬动人的歌声里,坠入赖冠霖眼底幽深的湖水里,被蛊惑了似的点点头。



赖冠霖得逞,欢天喜地的抱起裴珍映转了一圈又一圈,被抱着的人这才反应过来:

“等一下,这不公平,你分明...分明是在骗我的答案。”



赖冠霖不管不顾的:

“我管不了这么多,珍珍,你说你喜欢,你说喜欢的。”



裴珍映看着赖冠霖一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的快活模样,竟再也说不出别扭违心的话。





拐角的地方突然有些声响,有人走了过来,赖冠霖连忙拉着裴珍映蹲下,裴珍映看他一脸紧张,歪了歪脑袋,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:

“来呀朋友,看看这位员工上班时间偷懒啦,唔—”

赖冠霖翻了个白眼,看着裴珍映被捂住嘴巴想说什么又没法说,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的模样,又觉得他坏又觉得惹人疼,真是拿他没办法。



刚刚经过的人有没有走远赖冠霖还没来得及看清,就感受手心被舔了一下。



湿湿热热的。



心痒的厉害,赖冠霖下意识的把手拿开,飞快的吻了上去,裴珍映背抵着墙,讶异的睁大了眼睛,直到赖冠霖退开,听他说:



“甜的。”



不解风情的小傻子真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,一脸天真烂漫:

“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吃了糖,喏,这颗给你,不用客气。”



赖冠霖简直喜欢死了,剥了糖纸就往裴珍映嘴里塞,随即赖冠霖的唇也附了过去。



裴珍映僵着,生涩极了,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,堪堪抬着,只得任由赖冠霖细细舔弄缠绕,每一寸,巧克力在唇齿间轻轻易易融化,下一秒酒心馅倏的溢出,流淌着,樱桃酒的味道瞬间被放大,像炸开的酒花,充满口腔,甘香醇厚,甜蜜熏人。

交换一个樱桃酒味的呼吸,灼热的,醉人的。

意乱情迷。





一吻完结,赖冠霖终于开口:

“这样比较甜。”





裴珍映简直热的冒烟,脸红到滴血,羞臊不已,站起身,捂着嘴逃跑了。



紧张的人微弱的打了个嗝,

樱桃酒味的。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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